道他是谁?”
“也许。”扈朱镜卖了一个关子,而事实上,她的确是不能轻易确定是否是那个人,她心中只有不到半成的把握,而当她自己都没有底的时候,她不会说给胡丽卿。
而扈朱镜唯一参不透的是,他要胡丽卿做什么?
胡丽卿不过是一只狐狸精,没有千年内丹,更没有叫天地三界疯狂的宝物,除却她很美和很会惹事这一点,真没有一点特别之处能引得那人起了占有的心。
如果说是前者,更不可能,三界之内那人最爱的人就是他自己,胡丽卿的脸,再是美艳,也不能引得他心动不是,那还能有什么原因呢?
扈朱镜陷入沉思中,胡丽卿看见她内心混乱,也不多言,默默地坐着陪她。
“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?”胡丽卿问。
扈朱镜说:“等我们找到结界的另外一处破绽。”
胡丽卿奇怪了,“结界不是你的设下的吗?难道你都没有办法打开结界?”
扈朱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说:“我设下的是死结,一旦关上,就不能再打开。而我只给自己一次机会进来,就是想留着在离开前回来一次,待我走后,这结界就会封死。万万没有料到的是中途出了意外,提早进入了这里。而进入以后只能希望能寻找到破绽才能出去。否则,就算是大罗神仙都没有办法打破结界。”
“不会吧!这是你设下的结界,居然能把你这个主人困死。”胡丽卿吃惊不已,扈朱镜说的意思是她所听到的意思吗?
扈朱镜说:“万事难料,那时我又怎么会知道有今时今日。”
胡丽卿坐起来,说:“那现在就去找。”
“他还没走。”扈朱镜提醒她。
“还在外面守株待兔么?他真是爱我啊,居然到现在还不死心。”胡丽卿冷笑。
扈朱镜不以为然,说:“情爱这等事,还是少惹为妙。”
“如果是你,你惹上了会怎么办?”胡丽卿期待她的答案,屏息等待她的回答。
只听得她清润的声音自她口中溢出,“迟早要断,晚断不如早断。”
原来这就是她的答案,难怪……胡丽卿在瞬间明白,要求而求不得的东西,就是人心。
心不在此,再强求也不会有好果子。
胡丽卿在此刻明白,自己的这番春心萌动是无果的花,是没有份的缘。
成百上千年,人人都爱她,她却不爱,而她千百年一次爱上了一个人,却发现她是不能爱的。
不是因为她无心,她有心,但是她的心不在人间红尘中。
胡丽卿想潇洒,却潇洒不起来。
胡丽卿的沉默让扈朱镜也不好受,此时空旷安静的世界里就她们两人,彼此呼吸相闻,近在咫尺。
扈朱镜看向旁边,落在当年那人用过的事物上。
胡丽卿说:“我想我还是早点出去吧,这鬼地方我不想呆下去。”
扈朱镜说:“他没有走,我们不能出去。”
“那就让他把我抓走啊,他要杀我便杀,要吃我就吃了我……”胡丽卿不知道是什么缘故,居然生了魔障,扰乱了她的思绪,让她变得偏激起来。
扈朱镜忙上前,压住她的手,将她压倒在桌子上。
胡丽卿两手却在此时反抱住她。
扈朱镜再看她,哪有一点疯狂劲,反而是一脸笑意,连着眼里都是春意盎然。
知道自己上了当,扈朱镜就立刻放开胡丽卿。
胡丽卿却不依,双手抱住她的身,两腿夹着她的腰,连脖子也缠着她的脖子。
两人缠得死紧,呼吸时候胸前的起伏能传到对方身上。
扈朱镜说:“放手,再胡闹休怪我对你不客气。”
胡丽卿听出她话里的恼意,却听不到恨意,她是料定了扈朱镜不会把她怎么样,于是肆无忌惮起来。
“我就不放,你有本事就把我杀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扈朱镜不会杀她,也就是因为这样,胡丽卿才敢对她放肆起来,扈朱镜有时候真是恨自己被束缚住了手脚,无法放开手脚去做。如若她不需要顾忌那么多,一定先把胡丽卿咬死。
胡丽卿的脖子就在自己眼前,低头就能看到,因为这个动作而更加明显的锁骨诱人,从她这个角度,目光轻易就能钻进阴暗处。
胡丽卿跟一个要不到糖就耍无赖的小孩一样,此刻的行为堪称幼稚。
“你其实担心我被他抓去杀了,也害怕我不小心就成了人家的食物,你对我是关心的,就是不知道怎么说出来,我说的没有错吧。”胡丽卿呵出的热气吹在扈朱镜的耳朵上。
扈朱镜硬声道:“没有没有没有!”
“我说有就有!”胡丽卿索性耍无赖到底。
张口对准扈朱镜的肩膀咬下去,一口咬下去,尖牙陷入扈朱镜的皮肉里,咬开了皮咬进了肉咬出了血,也让扈朱镜皱起眉头来。
“别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你,人都是有底线的,你别逼得我出手。”扈朱镜双手握成拳,放在桌子上,忍着冲动没有把胡丽卿推开。
胡丽卿放开她的肩膀,嘴角已经有了血气,她舔着自己的嘴唇,尝到扈朱镜身上流出来的腥甜的血的味道。
“大猫,你赶我走,你就不会寂寞么,你自己会高兴吗?”胡丽卿问她。
扈朱镜迟疑了片刻,高兴是什么?寂寞是什么?漫长的岁月都是这样过来的,不懂得高兴也不懂得寂寞,只知道日复一日岁月如白马过隙。
许久后,说:“你没在我会清净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