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王抬眸瞄她一眼。
门口的赵德顺顿时杀鸡抹脖子地朝她使眼色,让她伺候齐王梳头。
丁小六低头瞅了瞅自己纤尘不染的靴子,不知道自己今天算是撞大运呢,还是倒霉催?
怎么啥事都让她赶上!
☆、6.炸毛
想到第二天就能见到六儿,李贞激动得半宿睡不着,胸膛里就仿佛揣了只兔子,活蹦乱跳,扰他清梦。早上更是提前半个时辰睁眼,不行了,不行了,他等不及要见六儿。
一众内侍捧着托盘入内,他一眼就看到丁小六,白白软软地跟在人群最后,白嫩的小手捧着他的靴子。
一瞬间,李贞身上的汗毛全炸了,几乎抑制不住想抱她的冲动。他的六儿就在他面前,活生生地立在他面前,白嫩红润的脸蛋不见苍白死气,全身上下洋溢着蓬勃生机。
下腹蹭地窜上一股火苗,李贞想将她死死禁锢在怀里,拆吃入腹,只有将她揉进身体里,才能切实体会到她的存在。
眸中隐现疯狂,他下重口,狠狠咬了下舌尖,疼痛和口中弥漫的血腥气令他瞬间回神,眼中渐渐恢复清明。
不行,现在还不是时候,太过突然,他怕自己吓到她。
越是深爱越是胆怯,越是在乎越是谨慎。
——
这个时候男子的发型可不是什么板寸毛寸,而是要梳成发髻,用布巾或者玉簪固定。
齐王接下来要去练武,发髻用布包就可以。
丁小六瞅了瞅案上的玉梳和布巾,心脏扑通扑通乱跳——她还从没给别人梳过头呢!
不过,没梳过也要上,她现在就是赶鸭子上架,没有选择余地。
硬着头皮上前,拿起玉梳给齐王通发,一下一下,从根部到发梢全部梳通。
头发好滑啊,放在现代都能做发模了,丁小六没忍住悄悄摸了一把。
她动作虽隐蔽,却瞒不过李贞,他几乎是全部心神都放在身后的丁小六身上,哪里能不注意她的小动作。
察觉到她在摸自己……摸自己!!!
李贞全身顿时跟过了电一般,从尾椎骨升起一阵酥麻,沿着脊背攀升,没一会就遍布全身。
他控制不住的轻颤。
正在梳头的丁小六发现齐王身体颤抖了一下,心下顿时一紧,猜测是不是自己动作太粗鲁扯疼了王爷,赶紧补救,十个嫩手指头放在他头顶,在发根处轻按起来。
啊——她在摸他的头!
李贞登时就受不了了,差一点就要扑过去,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按捺住冲动。
“行了,不用按,束发吧。”李贞轻咳一声,躲开丁小六的碰触。
丁小六还以为自己哪里惹李贞不快,下意识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给他束发。
头发终于梳完,甜蜜的酷刑终于结束,李贞不能再和丁小六共处一室,她甜蜜气息萦绕在他周围,他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自己不去碰她。
梳完头的李贞将人都赶走,一个人坐在软榻前发呆:呵呵呵,刚才六儿给他梳头时,手碰到他的脖颈了!
李贞伸手摸了摸后脖子,回忆丁小六柔软的指腹,以及她尾指划过他皮肤时带起的阵阵酥麻,手臂不断轻颤。
回到房间的丁小六算是小死一回,第一天服侍齐王就这么刺激,她这小心脏有些承受不住哇。
幸好,幸好,没出啥事。
徐福等四人也俱是出了一身冷汗,徐福走到炕桌前倒了杯冷茶喝下,用手背抹了下嘴,感叹:“今天可真是吓死我了。”
说完,抬头看向丁小六:“六哥,你去给王爷梳头时,我真是替你捏把冷汗,幸好,幸好。”
丁小六也有些软,歪在炕上,无精打采:“我都要吓死了。”那可是王爷啊,一个不顺心就要人小命的王爷,搁谁谁都怵。
几人瞎聊了一会,就有一个小内侍进门,说赵公公夸几人服侍得好,让几人赶紧收拾东西,以后就住在昭阳殿配殿,俩人一个屋。
俩人一个屋?丁小六转了转眸,他们可是有5个人,要有一个人住单间呢。
单间谁不想住,尤其丁小六还是个伪太监,和别人住一个房间太不方便了,只是……她瞄了一眼张吉,心里不免犯难。
听说张吉走通了赵德顺的路子,赵德顺是内侍总管,齐王身边得用的人,丁小六不想为这点小事和张吉闹。
但是单间……丁小六舔了舔嘴唇,心头尤为不舍。
就在这时,徐福凑过来:“六哥,咱俩一间?”
丁小六瞄了一眼张吉,迟疑:“看看吧。”
没想到丁小六会是这般态度,徐福一下子愣在那,脸色就有些不好。
王家和刘洪涛一间,剩下他们三个人,最好的分法就是他和丁小六一间,张吉自己一间。可是看丁小六的意思,她居然想要住单间?
这样一来,他就得和张吉住一间了。
徐福心里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