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烤鳗鱼饭走。
烤鳗鱼饭被放到一个顾客的桌子上。
日料店昏黄的灯光从未让肖浅感到过这样的美好。
那桌的顾客穿着白色的雪纺短袖衫,黑色牛仔材质的九分裤。
肖浅从后面看到她。
看着她将披肩的长发用左手一兜,右手用简单的皮绳将头发松垮地扎起,右侧脸有一两缕头发散了下来,她拿起桌上的筷子,夹了一小块鳗鱼送进嘴里,这个动作让她的侧脸暴露在肖浅的眼前。
肖浅的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,回忆里的声音。
“鳗鱼饭,吃的就是一个缠绵的味道。”
真是和当初一模一样。
肖浅看着她的背影,看着她的侧脸痴了,露出了这些年来难得的真心的微笑。命运就是这样的,只要稍稍有了一点联系,紧接着的惊喜就会扑面而来。
肖浅整了整自己的白衬衫的领子,将袖口翻起,挽在手臂的位置。
黄课打开包厢门,发现肖浅还站在那里。
“总监?”黄课叫着,肖浅却没有搭理他。
只见肖浅朝着吃鳗鱼饭的那客人走过去。
黄课酒喝的太多,是急着出来方便的,便没有管,急忙拔腿朝卫生间跑去。肖浅是他的前辈,做事自然比他有分寸的多,自己何必要去牵扯什么。
第7章我不太懂却偏渴望你懂
选修课考试,肖浅和许文阳可以说是一筹莫展。
虽然因为沈双的存在,肖浅每次都非常准时地去上课,但上课的日常不过就是头搭在手臂上,扭头偷偷地看沈双。
不管是提到“留恋处兰舟催发”还是“多情自古伤离别”还是“一日看尽长安花”,肖浅的目光总是离不开沈双。
这可能就是所谓的“一见钟情”或者真的是“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”,反正肖浅不知道,也不清楚。
选修课考试,肖浅和许文阳选择了个好位置,坐在了教室的最后面,但是,没有准备过的两个人坐在一起,根本没有任何意义,两个人的古诗词鉴赏简直是一塌糊涂,就是找点心理安慰而已。开始考试前,许文阳都开始想要埋怨肖浅那种慢半拍的个性,做事都要慢一步,等反应过来,让好课都被别人抢了。
可是,很好的事情发生了。
沈双坐在了肖浅她们前面。
这种欣喜,让肖浅把许文阳喋喋不休的怪罪当做了耳旁风,一点都没有听到。不过,倒是许文阳那忽高忽低的声调吸引了沈双的注意。沈双听到好笑的地方,还不小心地笑出声来。
许文阳怔了怔,不说话了,只是朝着肖浅怪异地逗弄着眉毛。
肖浅趴着看着前面的沈双,满脸都是笑意。
沈双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来,马尾扫在了肖浅的脸上,“不好意思,听到了你们说话。”
肖浅立马将那种带着钦慕的笑收了起来,礼貌性地微笑。
沈双看到许文阳和肖浅,“你们是7班的吧,上次我们篮球赛。”
“是的,你叫沈双是吧。我叫许文阳,她叫肖浅。”许文阳在肖浅的脑袋上戳了戳。
肖浅的舌头有点打结,说不出话来,只能笑着点点头。
“要是等下考试你们有困难。”沈双压低了声音,“我把试卷放边上一些,你们自己看。”
肖浅趴着,手指轻轻磨着下巴,目光没有离开过沈双。
“真的,那太好了。”许文阳欢欣雀跃。
不过,很快,这阵欣喜就在考卷发下来的时候停止了。考卷上就一个题目,谈谈对这首诗(词)的感受,许文阳皱起眉头瞧了瞧肖浅的考卷,竟然不和自己的题目一样。
许文阳崩溃了。
她的试卷上那首“行路难”,真的是让她寸步难行了。
肖浅看到自己试卷上的那首“钗头凤”:
世情薄,人情恶,雨送黄昏花易落。晓风干,泪痕残,欲笺心事,独语斜阑。难,难,难。
人成各,今非昨,病魂常似秋千索。角声寒,夜阑珊,怕人寻问,咽泪装欢。瞒,瞒,瞒。
肖浅记得第一次选修课,沈双被叫起来读的就是钗头凤,虽然不同于这首,但是肖浅却将钗头凤的情感记得一清二楚。
她坐在那里,拿着笔,小声地念着,想着沈双的马尾扫过她脸的感觉,心里一触,突然就懂了这首钗头凤的意思。
许文阳瞪圆了眼睛,看着肖浅如有神助地下笔。
疯了,这个世界简直。
沈双交卷地很早,看着咬着笔杆,只憋出不到五十个字的许文阳,抱歉地笑笑,没想到这样的题目,真是爱莫能助。
但是最后选修课的成绩出来,还是让许文阳有些欣慰的,起码是及格了,但是肖浅的九十多分,就让她恨的牙痒痒了。
高二的选修课结束之后,就是高三了。
高三的理科生干的就是刷题的勾当,每天埋头做题,肖浅也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,毕竟她自己还是清楚的,该在什么年纪做什么正确的事情。不过,每次经过教学楼一楼,听到文科班学生背着历史政治的声音,肖浅总是会竖起耳朵听,那些朗朗的声音里面,肖浅总觉得自己听到了沈双的声音。
如果,高中就这样结束了,人不再遇见,肖浅可能不会让自己和沈双处于这样的境地。
高中毕业,许文阳考上了s大,肖浅考上了z大。
这两个让人向往的大学,也不算辜负两人在高三夜以继日的学习。
肖浅在一个四处旅游的暑假里,只是偶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