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阳总管南宫成坐在太师椅上冥思,从昨日快马来报,杨广已被禁,自己是杨广旧部杨勇会不会对自己下手,目前来看杨勇还未有动静,要不要先起兵还是干坐着等待,若起兵洛阳刺史赵宣是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定支持,但是洛口刺史贾干原是傅名柱爱将,这次傅名柱立了大功,他定不会同意,反而一旦得知自己有反心更可能是拿自己去请功。黎阳刺史周俞虽也是自己的旧部,但这是个优柔寡断之人,此等大事他必反复。还冯州、豫州两位刺史也不见会随自己起兵。此时洛阳刺史赵宣步了进来,对冥思的南宫成轻咳了一声,南宫成睁前见是他也不起来指了指旁边的椅子,赵宣也不客气坐在椅子上说道:
“南宫总管,你倒是讲话,太子被禁,怕下一个就轮到我们了,听说杨素也被囚了起来。要不干脆杀回长安夺回太子。”
南宫成也不阻止他问道:
“你我有几成把握?”
赵宣哼地一声说道:
“想当初我等随太子南征北战,荡番夷灭陈朝,一个小小的长安有何难度。”
南宫成摆了摆手道:
“勇不提当初,奉旨征讨名正言顺,自是四海支持,现如你我有几多人马?”
“总管节制五州六万兵马,想他一个长安兵不过十万,少有上战场,一击即溃。”
南宫成知他大话,又问:
“洛阳五州我可动用几人?你是坚定,可你能保证其他人也如你一样?”
“黎阳的周俞定会支持,还有冯州的杨随、豫州的吴起,洛口的贾干若不从则先夺了他的兵权。”
南宫成摇头摇道“这几人,我看周俞都不一定坚决,杨随虽是杨广的外亲,但是此人是个胆小怕事之人,怕是不会随我等,吴起是个地豪,是个势力的人,眼下杨广落魄,更是不会。”
赵宣急道:
“那该如何?”
南宫成坚定道:“等!”
赵宣啊的一声:
“那还不是在这等死?”
南宫成应道:
“杨勇未必会动手。”
赵宣站起来道:
“若动手呢?”
南宫成握拳道:
“那就迎战!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,你也早去准备,这阵将兵不可告假,多派斥候出探,城内加强巡逻,注意可疑之人,你去吧。”
赵宣正要出去南宫成又道:
“出了这个门嘴巴闭严些。”
赵宣出了南宫府,跨马向城门奔去,一个队正正领一班在查进城的人,见刺史到来急忙上前行礼,赵宣对这队正说道:
“多注意长安过来的人。有不对的尽可抓起来问了再说。”说完向城门楼走去,门楼守将杨元见刺史上楼忙下梯迎接道:
“刺史今日亲自来这,我就说吗今晨早起见祥云滞空,原是刺史驾到,真是让某三生有幸,刺史能来让此城门增晖添彩….”赵宣正来气见他屁话没完挥手喝道:
“好了,屁话那么多干吗?你上面可有哨探?”杨元缩回头道:
“有两个。”
“把他们叫来,某有话说。”
把两个哨探叫到跟前吩咐几句,两哨探得令下门楼上马向城外奔驰而去,赵宣回头对杨元说道:“没事不得打扰我。”躺在城门楼内太师椅上享受着高处的凉风吹面,心中骂道:怕个鸟,想我等纵横四海时,你杨勇正在朝中和那班老匹夫下棋吟诵持盅淫乐,你为什么当太子,这天下有大半是杨广太子打下来的,你无功无劳凭什么坐享其成,这天下本就应该是杨广的。手拍在扶手上一阵生疼。站起来正要去踢那太师椅,杨元急冲冲地跑上来对他说道:
“赵刺史,城下有位长安来的信使,说是要见南宫总管。”
赵宣正在火头上听到长安来了信使哼哼两声道:“就凭他也想见南宫总管,带到门房我来细问。”
一位背上背着信裹的信使坐在门房内大口大口的喝着军士递上的茶,刚把碗放下见一位将军走了进来冷眼地看着他,他想这将军怎地能这样瞪一位京城来的信使,平时下来这些人巴结自己都来不及,好吃好喝的供着怕得罪他们这些不是爷的爷,今天是怎么啦,拦在城门不说,这将军还用冷眼看他。正要站起来,那将军冷语说道:
“你说你是信使可有凭证?”这信使也没好气地把腰牌摘下来扔在桌上,赵宣见他的动作哼哼几声也不去看又问:
“送何信件?”
“这只有南宫总管有权拆知。”信使不屑道。
赵宣见他胆敢轻视自己手伸过去夺那信裹怒道:
“我偏要看,看你能如何?”信使用手去挡,可哪是身经百战的赵宣对手,被赵宣挡开后闪几步差点摔倒,等站稳信件已被抢,冲上正要抢回,赵宣挥手一拳砸在信使门面,只见那信使“啊!”的一声身躯向后倒去,头重重地撞在门柱上慢慢向下滑去一会就没了气息。杨元张大嘴巴吃惊地看着这一幕,来不及反应信使已倒在地上。伸手试了一下这信使的鼻息,触电般地缩回对赵宣颤颤道:
“他…他死了。”
赵宣也吃惊看着倒下的信使,没想这信使这么容易就死,杀信使这可是死罪。走出门房对杨元说道:“马上关闭所有城门,密埋信使。”说完匆匆忙忙向南宫府走去。也不等通报径直向南宫成书房走去,南宫成此时正坐在书房看书,见赵宣急匆匆地把一封信件摔在书案上说道:“信使被我杀了。”
南宫成吃惊地站起来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