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样沉静温和的侧脸,一样默然寡淡的目光,一样的军绿色衬衫……只不过肩上的肩章,变了样。
霍泽南早就看到了幼琳,在幼琳被挡在大门外这几分钟内,他的车子一直停在不远处那颗梧桐树下。
“怎么回事?”他淡然开口,在问警卫。
警卫跟他汇报了情况,他这才侧目看幼琳,对上幼琳那清澈的双眸。
良久,他收回视线,对警卫说,“谌首长家的家属,以后直接放行。”
这里有且只有一个谌首长,警卫一听就傻了眼,意识到自己可能得罪了贵人,打算开口道歉,却没机会——霍泽南伸手开了这边的车门,看着幼琳,“上车。”
……
霍家和谌家,两幢房子中间就只隔了一条道路。
小时候,谌子慎在对面楼上叫一声泽南,那头的门就开了,霍泽南和他们家的旺财一道跑出来,就在这林荫道上等谌子慎。
如今,旺财已经不在了,现在活跃在霍家院子里的那只纯种德牧,叫阿当。
车子停在小道上,幼琳开门下去之前,跟霍泽南道了谢。
“幼琳。”
霍泽南叫住她,她回过头来。
注视着她片刻,霍泽南问,“你父亲身体如何?”
幼琳的手还握着车门,她回答,“医生开会讨论过方案,唯一方法也只有肾移植。”
霍泽南点了点头。
身后院子里传来小远的笑闹声,幼琳回头看了看,然后对他说,“我得进去了,刚才谢谢你。”
他眨了下眼睛,笑,“不谢。”
幼琳关上车门,转身离开。
霍泽南看着她进了院子大门,看着那个方向,许久,才将视线收回。
她还是这样。
她一点没变。
许是太过熟悉,她的背影在他的视线中,似乎并未被谌家那扇铁门隔断开来……
霍泽南将车子开进自家车库里。
上次回来,是一个半月前了。
阿当见了他就兴奋,上前抱住了他的腿,他蹲下来,顺了顺它脑袋上的毛发,“乖,不要闹。”
……
夜很深了,霍泽南却无睡意。
子萱去了宜甄房里给她讲童话故事,霍泽南站在卧室的阳台上,视线里,是对面那幢楼二楼的明亮房间。
没多久宜甄睡了,子萱回了房来。
许是霍泽南走了神,有人开门进屋他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子萱站在他身后,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对面那个拉着窗帘的房间,是她哥的房间,映在灯影下隐隐绰绰的窈窕身段,不会是别人,是幼琳。
此时的幼琳,正在无奈的哄小远去睡觉。
小远刚回国,国内的一切事物让他感到新鲜,太过兴奋,每晚都不愿早睡,总是缠着幼琳问这问那,活脱脱的十万个为什么。
谌子慎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叠着双腿看书,小远在房里光着脚丫到处跑,幼琳就到处追,他不时的看一眼,这样的场景总能让他不自觉的弯了唇。
“今晚要跟爸爸妈妈一起睡。”
小远跑得气喘吁吁,满头大汗,爬到床上呈大字躺在了正中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