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,你根本不了解情况。”“我有什么不了解,不就是因为她和叶慕晴长得像,你才对她另眼看待,可是我想告诉你,长得再像她也不是叶慕晴,不是你心中的女神,你只是把她当替身。”段雁翎针锋相对。
萧磊一听这话,就猜到是萧淼那小子多嘴了,把事情告诉段雁翎,那小子哪天不给他捅娄子才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把她当替身,你又不是我,怎么了解我心里怎么想。就算我有什么想法,那也是我的事,与你无关。”萧磊怪段雁翎多事。
男人就是这么无情,他不喜欢你的时候,好心当成驴肝肺,段雁翎气恼不已:“萧磊,你真他妈混蛋,我要不是关心你我会找不自在?我看你是被那女人迷昏了头了,连好歹也不知道了。她在玩弄你,你知不知道?”
“我跟她的事我自己知道,与任何人都无关。你是局外人,很多事你根本不了解,而且你知道的越少越好,我不希望你卷进来,以后不要再找她。”萧磊叹了口气,劝说段雁翎不要再多事。
段雁翎听出他语气里的消沉,心里痛的像针扎:“这么说你是不打算放手了?你非得和秦隽争个高下不可?”“我只是拿回本来就属于我的东西。”萧磊一字一句的说。
“可你想过没有,你是什么身份,你是国内最优秀的情报工作者,是国家花大钱培养的信息工程和密码破译员,林燕羽是美籍,你无论是跟她恋爱还是结婚,都要接受审查,而国家会同意你娶个美籍华人的几率等于零。”段雁翎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,提醒萧磊。她知道,自己这番话他无法忽视,他的特殊身份也注定了他不能随心所欲。
“这件事我心里有数,而且我相信她的身世经得起一切审查。”萧磊说完这话就挂断了电话。
林燕羽若真是叶慕晴,那么她作为叶一民的外孙女儿,是根红苗正的红三代,经得起任何政审。至于她爸爸是谁,以叶馨然的背景,不会出得了那个圈子。为什么不公开,只有一个原因,那人是个有妇之夫,萧磊早把事情分析的很透彻。
林燕羽很晚都没回家,打电话也不接,不知道去了哪里。萧磊急得不得了,开着车到处找,可始终找不到她。
该死的,段雁翎到底跟她说了什么,害她这样伤心,忽然就不见了,萧磊心慌意乱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,准备把车开到林燕羽家楼下守着。
远远地,他看到她坐在小区附近的一个大排档里,简陋的红色棚子,她一点也不在乎周围环境噪杂,拿着杯子像是在喝酒。北京深秋一到晚上气温直线下降,她也不怕冻坏了。
她心里要是没有他,怎么会因为旁人的几句话就买醉,他几乎要抑制不住冲动,想下车过去把她送回家,只那么一犹豫,他把车开车走了。
如果林燕羽就是慕晴,那么她这次回国的动机肯定不单纯,仔细思索之后,萧磊决定找机会再试探试探她。至于这一晚,她想喝酒就让她喝好了,人有时候需要发泄,他过去安慰反而会让她不高兴。
林燕羽点了一桌菜,独酌,炒菜的油烟被风的四散,周围食客们的喧哗声、狗叫声、汽车开过的喇叭声混合在一起,居民区到了这个时候永远是最热闹的。
相比邻桌的热闹,林燕羽显得格格不入,她也不在乎,一杯一杯的喝。越是想忘记,越是忘不掉,段雁翎那些话锥子一样凿在她心里,拷打她的灵魂,让她感到自己的虚弱和无助。
心里的苦,不能言说,只能独自饮咽。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上,她甚至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。不愿依赖他,她不想再让自己有任何依赖,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,天堂在瞬间坍塌成地狱的滋味,比原本就在地狱更酷烈百倍。
“姑娘,我们要打烊了,你也早点回家去吧,回去晚了,路上不安全。”大排档的老板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,看到林燕羽坐了一晚上,几乎不动筷子,却是一边喝酒一边哭,好心的劝她。
林燕羽抽泣了一下,见老板早已收拾好别的桌椅,就剩自己这一桌,也不多话,付了钱之后默默的离开。老板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,摇摇头,心想她一定是失恋了。
回到家里,林燕羽打开手机一看,萧磊给她打了无数电话,短信收件箱也快被短信占满了,她没有点开那些信息,忍着眼泪把短信一一删掉。心忽然很痛很痛,她蜷缩在沙发上抽泣。
没有收到林燕羽的任何回应,萧磊不免有些郁闷,盘算着该怎么解开这个结。很显然,段雁翎的话对她起了作用,他必须尽快让她知道,他心里只有她,从来没装过别人。不管别人怎么看她,他永远都觉得为她付出一切都值得。
再次见到林燕羽,是在某个周末的午后,一群人约在乡村俱乐部聚会,萧磊跟叶小航一起牵着马从马棚出来,走向骑马场。
“你怎么把段雁翎也叫来了?”萧磊不无责怪的说。叶小航呵呵一笑:“别人都是成双成对,就你单着,给你找个伴儿不好吗?雁子那人不错,正好可以安慰你寂寞的熟男芳心。”
同来的一行人,各自都带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