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留下我们,小崽子你也先掂掂自己的斤两!我们虽然不是主动惹事的主,但也绝不容忍主动惹事的人!”只见大个子舵手一脚迈出,手上的木桩被他随手一挥,竟也生出一股气劲!
卢伟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人,几步跨出,跑向了船舱。
还没跑出几步,只听得他背后便是“啪”地一声。一颗拳头大的火球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一面铁盾上面。火灭,还隐隐有一股热浪伴着谈黄色的浓烟升腾而起。
盾后矮墩墩的壮汉忍住了猛咳,双目紧盯着那个优雅地把手放下的黑影:“船长!我们被那四个空蓝人忽悠了!”仔细留意,才发现壮汉的嘴角已有一抹血迹不争气地留了下来。
一直站在一边的阿正才终于反应过来,那火球怕是不简单。也就意味着,对面那个靠前点的极有可能是炼金师。
这个年纪的炼金师?完全超乎常理!这几乎是在场所有船员的第一反应!
“还有点能耐……”大个子才不会继续给他们释放炼金术的机会,几步踏前,再一个腾空跃起,所有动作几乎在一眨眼间完成。
就是一眨眼,当初他便是以这轻灵的身姿和爆炸性的力量成为码头的一个传奇,望月大陆皇帝的侄子,也在他这一棍下一命呜呼!
以前他的棍子,是为了对得起码头工人的期待,所以即使是皇帝的亲侄,也绝不容他嚣张跋扈!
今天他的棍子,是为了对得起卢伟在他最窘迫时候对他的赏识。为了这份知遇之恩,为了这艘船,所以这一棍!他还是义无反顾!
画面一下子定格在半空中……
“为什么使不上劲,为什么!还差一点!”大个至死都没去想自己心脏的伤口到底有多深,他的目标只有一个:砸死那放火球的!
可无论怎么使劲,棍子再难下去半分。自豪的弹跳、自豪的力量、自豪的绝技在这一刻被尽数摧毁,甚至连对面的脸都没看到。
在船员这边,简直可以用不可思议来形容。在大个跳起的后一刹那,炼金师后面的黑影动了,紧接着他们看到的便是,后发制人的黑影结结实实撞在了大个子的胸口,然后就是空中的这一幕。
结束了短暂的滞空,大个子只一声便倒在了甲板上,一把简陋的匕首准确无误地命中他的心脏。
“没劲!”黑影没瞥地上的尸体一眼,自顾自地往后面走去。
“谁让你出手的?我还想看着他自己跳火圈呢!”那个炼金师的言语里充满了责备,转而又把视线对向了对面三人——老跛子、阿正、清洁员。不难看出,这是对他们**裸的挑衅:“既然他死了,那就找你们开刀!”
只见他又上前几步,至少与后面的黑影保持了十米距离:“我叫魔法师使徒,他叫战车使徒。把‘火羽’交出来吧,我给你们一个痛快!”
阿正的目光一下就锁定在了黑影胸前的十字架上,只不过相比于普通十字,这个十字架是倒挂的而已。
“炼金——使徒?”阿正说出了一个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名词。他也只是在偶然中听导师谈起。
炼金师固然是一个及其罕见的人物,但至少加起来还有一个比较可观的数量。
那炼金使呢?不是所有的炼金师都叫炼金使,但炼金使却是生来便可以是最出色的炼金师。世界史上,炼金使向来一脉单传,一个炼金使便只有一个炼金使徒。
那么眼前站着的,便是未来会站在世界巅峰的两个人,阿正也就在这一刻,终于看清了大个躺在地上所摆出的口型:“撤!”
看着那个矮小的身影,阿正第一次感觉这么无力。
“大叔,我能和你一起冒险吗?”两年前,他毅然选择了提前毕业,只为了用更多的时间去看看这个繁华的世界。然后他遇到了卢伟——一个用青春去实现航海梦的男人,在这一点上,沐渊还是挺准的,卢伟的确不像船长,更像个船匠。他用了十五年的时间东拼西凑才造起了这艘勉勉强强的货船。
卢伟同意了。他们的合同很简单:管吃管住,说走就走。
好一个“说走就走”!炼金工程系高材生,最后成了一个修船的。但这不影响他的才华,很快,一户大户人家的千金便折了身价,为自己提亲。
就在第二个出海的早上,他选择了海洋。说走就走,因为他还不想走!这才是他南宫正!
到了今天,他也许真的再也走不了了。他知道,老跛子会保护他;清洁员老李也会保护他。因为他们总是说:“阿正,你还年轻!”没错,因为他年轻,所有船上的人都劝着他,别在这耽误了青春。
有的人总是傻的,他们总会去想别人。我走了,那些麻烦的海关士兵谁去打发;我走了,你们捡到藏宝图了找谁去认字;我走了,修船被黑商坑了怎么办?或许我导师说得很对,我南宫正就是有点犯贱。不读书,我就要去修船;今天,我也不想躲在你们身后,把生的希望留给我自己。
“不好意思,雇主已经有托了,把那只箱子运到空蓝,至于里面是什么,里面到底有没有东西,这都不是我们承运方该问的问题。”阿正鼓了鼓勇气,像忽悠海关一样忽悠着对面的家伙。
果然,近前的黑衣人有些询问地把头转向后方。
“我想你们没听错吧?今天东西我们要!你们的人也得留下!即使今天拿不到货,我们也得永远封、了、你、们、的、口!”最后几字,后方的战车使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