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中带着腥臭之气,难闻无比。枝头乌鸦飞扑而走,哇哇怪叫声不断。阳天从暗墙边走出,移到案桌。拿起几道符咒,如临大敌环望四周。
紧接着,畜舍内鸡飞狗跳,杂乱之声传来。鸡鸭飞扑,牛羊惨叫声不绝于耳。畜舍内,突现一“人”,准确来说是一个鬼。身形异常消瘦,似是皮包着骨头,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。眼眶凹陷深黑,蓬头垢面,身着烂成布条的泥衣。蹲在地上,口中正填着撕碎的鸡鸭肉,血从口中滴落在地上……
阳天屏气走到畜舍前,声响气息全无,犹若鬼魅。
同时,正在大快朵颐的鬼察觉到人的存在,停止撕咬,流着血水的嘴嘿嘿狞笑,平添一股诡异的气氛……一人一鬼对视而望,时间静止般诡异异常!阳天知道,这是饿死鬼。
饿死鬼最先反应过来,手拿着血淋林的死鸡向阳天砸过,猛跃而起飞向他。
阳天侧身躲过飞物,又直面迎来饿死鬼。大喝一声:“追魂符!出!”抬手甩出一道符咒,贴向饿死鬼的面门。
饿死鬼一个不备,打中面门正着。寂静夜色,平地传来一声炸响,轰得方圆百米传响。饿死鬼一个灰头土脸,倒在地上,正捂着脸打滚不已,伤了三分未受重创……看见事不太妙,阳天一个闪身遁走。身后传来饿死鬼凄厉的惨叫声:“啊!我饶不了你!拿命来!”
阳天被暴起的饿死鬼追着,人在跑,鬼在飞,哪个更快?当然,跑,有时候也可以摆脱追击。侧身闪入后院,就是阳天的主战场了。站在蜡烛之中,把身影照得摇摆扭曲,火光隐隐变大有冲天之势!
饿死鬼看着蜡烛之中的阳天,对峙,观望。气息明显不稳,有黑气从周身不断冒出。阳天看见,正是大好时机,趁对方乱脚,又抛出一道符咒,大喝一声:“借火!起!”
地上蜡烛犹如听到号令般,火向无风自摆,齐刷刷指向饿死鬼。百支蜡烛在符咒离手的那一刻,火苗齐齐与蜡烛分离,与符咒相会,越积越多形成一个大火球。飞向饿死鬼,带着炽烈的火势,空气之中犹如水分被蒸干,烈火焚身!
饿死鬼被火球包围着,惨叫不已。传遍院子房子内外,声音凄厉异常。陈老爷子在睡梦中惊醒,看向糊上报纸的窗户,把头缩进被子里大气不敢出一声。
阳天看着很满意,抬头看向明月,饶有兴致地吟起了诗:“明月几时有,把酒问青天。不知天上宫阙,今夕是何……”
“别扯这些没用的!臭老道给我候着!”饿死鬼打断阳天的话,凄声厉叫着。自己被大火烧着,这小子反觉得不紧张,趁机解决。蔑视!**裸的蔑视!
阳天被打断吟诗的雅兴,破坏了气氛,皱眉骂道:“聒噪!”拿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的菜坛子扔向饿死鬼,想要封印于此。
却见这菜坛子直飞不摔,飞向饿死鬼头顶,从坛口发出一道金光,产生一股吸扯力。饿死鬼身形飘然,在虚空中飘立不稳,快要被吸进去时,从口中喷出一坨黑色污秽物,把菜坛子打碎。趁此空档,溜之大吉。一道阴风吹过门庭,向远处飞驰……
“重伤还能跑得如此快,真兔子精转世!”阳天自言自语,一拍脑袋,从衣袖里抽出一条红线,这条红线竟像活物一样扭动不止!阳天已经在饿死鬼身上做了记号,待天色大亮之时,便从这条红线上寻找饿死鬼。小心翼翼地收好红线,转头看向狼藉不堪的后院。
后院内一片漆黑,蜡烛如数尽灭,恢复安静的夜景。东西吹散一边倒,死去的鸡鸭碎肉铺了一路。
阳天摇头,这些交给陈老爷子去收拾。自己主要来捉鬼,如今鬼捉不到,也不去追。晚上大忌就是独自一人行动,而且逃去具体何处还不知道。阳天可不想以身犯这个险。转身走回陈老爷子的客房,倒头沾床即睡。也不怕饿死鬼去而复返,把自己给杀了。
天色大亮,陈老爷子才敢从床上爬起。整理衣容,还在为昨晚的惨叫声惧怕不已。不知阳天是否把邪祟捉到,急迫地走到阳天房门口,轻敲了敲门。
不一会儿,阳天打开门,冲陈老爷子咧口笑道:“不急,跑了。”
陈老爷子要吐血不已,跑了那不就有难了?还不急?这可如何是好……“恳请小师傅救救我府上,实在不行请阳半仙师傅出马,多少重金在所不惜!”陈老爷子都要下跪了,声音悲呛不已。
“今天给你捉回来。”阳天说道。
“这个……还是小师傅拿走吧,这东西留着晦气……不要不要。”陈老爷子头摇得像拨浪鼓,谁敢留着那东西?
“那好,今天给办成了。”阳天说道。
“有劳小师傅了。早饭已经备好了,走吧,请。”
“好。”……
中午太阳最毒辣的时候,阳天眯着眼睛伸手挡住阳光。时机已到,拾起布包。在陈老爷子的目送下,走到门口外相送,一直嘱托道:“小师傅可要给收了它啊,收了它。回来定重礼相送。”
阳天闻言一笑,给陈老爷子一个放心保证。便拿出红绳扔在地上,活了般像蛇一样扭动,贴地向前嗖嗖而驰。陈老爷子眼皮直跳,都要吓出心脏病了,真是白日见鬼。
阳天跟在红绳的后面,顶着烈日汗流浃背。也不在意,一直看着红绳走向哪里。从方向大致来看,就是陈老爷子家的祖坟方向。
一路来到一座山脚下,红绳窜入林里,行了约两里地,最后围着一颗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