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微小的流星体产生的亮光,在几百公里以外就能看见,更不要说成百上千的流星群。
那样的景象,他只在图片里见过。
“去吧去吧,”关浔再接再厉地劝着,“可好看了。红的白的黄的蓝的......”
路敞被他期待的眼神盯着看,又考虑了一阵,终究还是理智占了上风,“不行。”翘课欺骗老师家长还夜不归宿,已经超出了他的底线。
或许这才是一个三好学生应该有的样子吧。这样想着,他又叹了口气。
“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优秀。”
关浔失落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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翘课去看流星的计划彻底流产了。
这一天过去以后,学校里关于路敞的讨论暗地里换了风向。次日两人一起走在路上,关浔隐约察觉到某些时不时飘过来的,似有若无的视线,其中内含的意味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。
像从一开始的“哇哦”变成了“啧啧啧”。
“我们最近犯什么事了么?”
跟路敞并肩走进校食堂,他回想自己近段时间以来的表现,有些诧异:“天天按时上课,不迟到不早退的。还关爱同学给抄作业,饮食健康作息规律,回一家早睡觉不打游戏……我觉得我已经活成了学生中的楷模。”
路敞也说,“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。”
那为什么这些人的眼神好像都怪怪的?
饭堂里偶遇孟思然,关浔心头一跳,想着昨天刚见过她今天就这样了,说不定源头就在这儿,于是走上前去打算问个清楚。
孟思然看到路敞就在旁边站着,觉得有点尴尬,拉着路敞到一边去小声嘀咕。
片刻后,关浔震惊地看着她。
“谁跟你说他是gay了??”
“……你小点声能死啊?!”
孟思然扯了扯他的袖子,适宜他低下头来耳语,“不是你跟我说他不喜欢女孩子的吗。”
“……”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种话!
“我说他不喜欢成绩不好的女孩子行吗?就你这脑袋瓜子考试是怎么做阅读理解的?”
不远处,路敞好整以暇地站着,看两人头抵头一阵嘀咕,表情莫测。
也不知道昨天是谁信誓旦旦地说对自己对处对象谈恋爱没兴趣的。
呵,男人。
“那你不是没说清楚么。”
孟思然有点心虚,声音细细的越来越低,“我回去就只跟我一玩儿的好的闺蜜吐槽了一下……真的就只跟她一个人说了。”
关浔并不相信,“我们俩一路上走过来可不止一个人盯着看。怎么着,你那闺蜜是忍者?会影分身?”
“我是只跟她一个人说了,上课传纸条说的。”孟思然的表情也变得义愤填膺,“但是中途被人劫走传着看了!”今天才发现这消息居然传得这么快,半个级段的人都知道了。
“你别生气啊,等我回去就打爆他们狗头。”
“我不生气有什么用?”
关浔没好气道,“就怕还没等你回去,我同桌先打爆我的狗头。”
“不会的不会的,人小哥哥一看就脾气很好。”
孟思然说,“你先别跟他说,我回去马上想办法把这谣言给掐了。”
“行吧。”
虽然是这么答应了,但关浔总是心里记挂着这件事。终于在这一天结束之前,还是没忍住试探着问,“你知道什么是gay吗?”
“......”
“知道。”路敞说,“怎么了?”
“我就是突然想到,随便问问。”
关浔说,“这个……嗯,好像还挺奇妙的,大概发生的概率也会很小。反正我没见过。”
“奇妙?”
路敞笑了一声,“你是不是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。”
关浔觉察到他的语气中明显的僵硬,“你对这个……很反感?”
“没有。”
路敞下意识地反驳了,又觉得自己过于虚伪,于是补上了一句。
“有一点。”
起初他觉得就是因为路奕鸣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