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。这片刻的宁静让她想落泪。
木烟把头埋在枕头里,凌乱的头发散开,她在思考怎么开始这混吃等死的一天。
木烟洗了个澡,随后花了很长的时间打扮自己,粉红的眼影让她看着活泼了几分,可是压不住眉眼间的忧郁黯淡。
有人说,看一个女人过的幸不幸福,只要看她的眉眼,状态。
她仔仔细细地瞧着自己,大学时候的婴儿肥已经褪去了,尖尖的下巴证明着实瘦了很多,大学那会怎么都瘦不下来,陈炤让她不要违背自然规律和自己的基因为难。眼底的黑青用遮瑕都盖不住,眼睛昨晚哭的有些水肿,果然不被爱的女人就是这样难看。沈之言找这样难看的她上床,她突然觉得有点报复性的快感。
“夫人,我准备了海鲜粥,您吃点早餐再出门吧!”阿姨上楼喊她,担忧地看着她,想必昨夜的争吵又给听到了。
木烟点点头,下楼就餐。
她吃饭的时候,阿姨在旁边欲言又止。木烟轻轻放下瓷勺,看着她微笑,“阿姨,您有什么话就说吧,都住在一起三年了,您就像我的亲人。”
阿姨叹了声气,“夫人,您和先生这几年我都看在眼里,看着你们现在这样我真的很难过。”
木烟没有说话。
“有句话叫旁观者清。先生其实心里有你,他比你……比你对他走心。只是,很多事他没说。他前两天叮嘱我,让我多给你补补,多盯着你点,我知道他是怕你……做傻事。”
木烟笑着推开碗,“阿姨,如果这是他喜欢人的方式,我宁可他不喜欢。就像他说的,我为钱嫁给他,他也不指望我能有什么感情。我没比他那些小姐好多少。”
阿姨为难地看着铁了心的女主人,无奈的噤了声。
……
木烟就一个人在街上溜达,高楼林立,车水马龙,全世界都在有序地忙碌,唯独她过的混乱糟糕。她买了杯黑糖奶茶,好让自己逛街的时候有点事做,哪怕是吸口奶茶。
一个人在商场里看鞋,看衣服,看包,别人估计以为这是位什么独立干练的女强人。只有她知道,别人都是挽着朋友,抱着娃,挽着伴侣。她是活到27,连一个陪逛街的人都找不到。
她从抹茶甜品里出来的时候,已经傍晚,夕阳无限好,既然无处可去,那就继续逛吧。
在大厦的转角处,突然迎面走来一个很熟悉的面孔,她慌得连忙摸出口罩戴上,七倒八歪地疾步躲到了角落,耳边是咚咚的心跳声,好像快跳出胸口。
是他。
她在口罩后笑了。
贪婪地借着夕阳余晖偷窥他。她以前就说他脖子长适合高领,黑色高领毛衣衬的人越发清俊。干练的一身风衣,没有扣上扣子,长款风衣只到他膝盖上面,一双军靴,显得腿又直又长。一手随意地插在风衣口袋,一手……夹着烟。大学那会他还是烟酒不沾的,现在学生气一点都没了,俨然是社会精英的形象。
他停下步子,侧头看了看。木烟迅速往角落里靠,以为他发现了什么。结果,他继续停在原地,百无聊赖地抽着烟。
过了一会儿,他朝这边招了招手。木烟愣了一下,结果回头发现有个高挑的女生笑着快步走向他,手里拎了两杯咖啡。他随手把烟掐灭在身边的垃圾桶上,挥手扇了扇面前的烟。女生挨近他怀里,不知道说了些什么,他笑着拉开大衣包住了她。低着头和她说话,笑着亲了亲她额角,过了一会儿,他摸摸女孩的头安抚了两下,拉离怀抱,女孩把手中的咖啡递了一杯给他。
他牵着她,走开了。
木烟盯着两人的背影,盯了很久。回过神来,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。
……
她抹抹眼泪,戴好口罩,像个猥琐的偷窥者,跟上了前面这对人。
陈炤
和他身边的女生去了附近的金鼎大厦,这里的88楼有一所花园西餐厅,聘请了来自法国的高级f,里面布置很奢华,非常有情调,可以从落地窗欣赏大半个城市的夜景。
这是沈之言经常带着各色女人出入的场所,特别适合有钱人和被爱情冲昏了脑子的人,不知道陈炤现在算哪一种。这地方人均消费将近2000,死贵死贵。
相比这种对普通人不友好的地方,木烟还是更喜欢路边小餐馆的剁椒鱼头和毛血旺,她明明天生没有富贵命,偏偏走上了畸形的富贵路。
果不其然,她在餐厅里面见到了他们。木烟点了杯长岛冰茶和一份甜点,坐在了她们的侧后方。从她这个位置可以看到那位女生的全貌,勉强可以看到陈炤的侧脸。
女生长得很美艳,不是木烟这种邻家姑娘的清秀,而是一眼就觉得很惊艳的大美女,眼睛又大又亮,一笑起来又弯成月牙,很讨人疼爱。白皙的皮肤,黑色的直长发,纤细的小腿。脱下外套,里面是裹裙,身段旖旎,很会打扮。气质和陈炤很搭。
说不嫉妒是假的,木烟很没品地想上去踹她,但是她没有这么变态的勇气,何况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