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睿愣了下,随即反应过来,略带恼意道:“容先生这是觉得我在骗你?”
容静堂道:“我相信你的本事。”
说完他站起来,喊了一声隋明。隋明一直在附近候着,等容静堂吩咐。
他看了眼江睿又道:“生意的事,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,等你哪天需要随时可以找我。今天不早了,房间程叔已经给你安排妥当,你今晚就在这里住下。”
话已至此,两人也没有再谈的必要。
“隋明,带他去休息。”
江睿客气地朝他道谢,没有拒绝。他一下火车就来见容静堂,这会儿也不想再去外面找地方住,而且这个宅邸地方偏僻,到市区也得很久。
容宅外表古朴,里面该有的设施却都有。江睿洗了澡,因为有些认床所以没急着睡觉。他躺在床上打量起这个房间。
这间是客房,可这里的一些家具摆件却都不是凡品。黄花梨木的桌椅,羊脂白玉的玉件陈设,还有一些一看就有些年头的古董,他不擅长这方面也不知都有什么来头……打量一圈后某人再次刷新了在江睿心中的壕度。
容静堂看起来不像是香城人,这宅邸八成也不是人家正经的住处,一间客房都这么大的手笔,江睿不敢想象容静堂本人又是在怎样金堆玉砌的环境下长大的。想想就觉得仇恨值爆表。
拉仇恨的容静堂此时正在书房处理容门那边送过来的文件。
程叔在一旁时不时地端茶递水。
天色快黑时,容静堂才停下手里的工作,推开窗户,看着西边客房的方向。不知是不是累了的缘故,他的脸色有些苍白,唇色几近透明。
“程叔,今天他很生气。”
程叔自然知道容静堂口中的他是谁。想了想道:“先生,江少看似脾性温顺,其实是个执拗的人。或许江少自己都还没意识到,他已经把先生当做了朋友。”
“是吗?”
容静堂淡声反问了一句,像是随口一问,也没有等程叔回答,站起身打算回房间休息。他今天工作的时间过久,身体有点受不住。
程叔却突然出声道:“先生,今天江少说能治好您的身体……您为什么不答应呢?”
容静堂脚步微顿,“其中原因,程叔应该清楚。”
他这一身体虚畏寒的毛病是天生的,虽严重到有些怪异,却不是绝症。顶多看着吓人一些,要不了命。
而且东南亚那边刚死了位大佬,局势变动,也活跃了门内一些人还有其他势力的心思,这个节骨眼上,不适合治病。
“先生是怕那些人得到消息后,对江少不利?我们可以派人手保护……”程叔有些着急道。
“不合适。”随即容静堂不等他说完便就走远了。
这些天他只不过是身体有些起色,就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向江睿下手,要是江睿真的要把他治好,不管于江睿还是于他自己,情况只会更麻烦。
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