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现在要洗净自身的污秽,他知道,如若被赤司知晓自己的肮脏,那个男人一定会更加厌恶他的,所以,他想要瞒下去,不惜任何的代价。
男人精干结实的身体隐于温泉之下,清冷的月光打下,热气中隐隐可见波光粼粼,而水下那若隐若现的修长双腿引人遐想。
年轻俊秀的侍从安分又一丝不苟的为靠在水壁上的男人擦拭着后背,那火红的长发被蕴湿贴上蜜色的肌肤,那交错中还能清晰可见情y后的粉红。
只是一眼,那侍从便移开了目光,他不敢逾越,即使是憧憬着这个冷酷的男人,他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,他深知,这个男人不是他能染指的。
直到水中的男人呼吸平稳,带着淡淡呼吸的时候他才小心抬起了目光。
那个男人正在梦寐,他有些欣慰,因为只有到男人位临独居阁的时候才会表现出一丝轻松,远离江湖的仇杀恩怨,自在又安逸。而此刻,也只有被有幸选做看门人的他才能得此一见。
侍从贪婪的目光移至那被热气湿润的双唇,这个一脸凶相又精干的冷酷男人竟然有着饱满丰盈的双唇,那唇角轻抿,薄汗勾勒出了那优美的唇型,让人无法扼住一种来自原始的冲动。
“尤十,在这几天里可曾有人报信给我?!”
双唇的主人开口了,那满带质问的语气立即将侍从的思绪拉回。
“回主人,不曾有人亲临。”
他回答,稍感慢怠。
“哼。”火神冷笑着缓缓睁开如红魔般的双瞳,“他果然不在意我是否横尸了街头,没准现在正在我的府上举行庆祝仪式呢。”
他的语气引人发寒,不知是自嘲还是讥讽,侍从感到了一丝隐藏其中的不满与落寂。
火神毫不忌讳的起身,那修长精装的男性躯干毫无保留的裸露在了月光下,侍从连忙带着微红低下头,以尊敬又谦卑的姿势递上了材质高昂的浴衣。
他随手接过,双眼不悦的一眯,那双精明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般,赤裸裸的俯视那名年轻的侍从。
“别忘了你的身份,若是再有下次,我立马斩了我两二人几年来所建立起的主仆关系。”
火神非常大方的提醒了他一句,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浴池。
那侍从有些被吓到,他怎么能当着主人的面有那些逾越的想法呢,果然是该死。
他愤愤骂着自己的不小心,然后不由自主的看向那高大的背影越来越远,他知道,那是他一直触摸不到的永远。
火神离开独居阁时又已是两天后,他调整好自己的状态,他本就不是一个喜形于色的人,只要有心伪装必不会让外人觉得有一丝可乘之机。
依旧如虎般生猛有力。
御虎堂内。
火神还未停歇自己匆匆的脚步便直往幻园的方向而去。
黑色的长靴踏入这片熟悉又明媚的地方,却没感知到那多日未见的气息,他一个皱眉收回扫视八角亭的目光,心下一个糟糕,几步踏入回廊推开了那虚掩着的雕花大门。
安静的奢华屋子里毫无一丝人气。
火神恼羞,原本悬着的心顿时一阵猛的下沉。
那个男人果然趁着这几天的时间逃离了,不管自己使出了如何强制性的举动,他总能想方设法的来藐视他,没有一丝的犹豫。
他大步来到肃穆的大堂,招出自己私下的得力助手兵队。
鬼隐兵。
虽十二人,却是来无影,去无踪的杀戮极高的神秘杀手,江湖只闻其名,叫做十二无常。
那清一色着黑装的健壮躯体们谦卑的跪在脚下,等着主人的吩咐落下。
“给我马上找到那落跑的男人”火神低沉的嗓音威严响起,随后降下语调特地提醒道:“不准出手,如若他伤着半毫,我唯你们是问。”
火神知道这十二人杀人不眨眼,即使是他这个主人也不得不强制性的极力压迫他们的动作。
“是。”
十几声浑厚的声线响彻整个宽阔的大堂,出了大门身影便一闪不见,只留得慢了半拍的风声呼呼直响。
火神相信这十二无常的办事效率,只剩三成功力的他只要等候消息便好。
他一抚身上的黑袍便坐于凝重威严的宝座之上,随即将冰冷的目光落于一旁瑟瑟发抖的管家身上。
“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?”
火神开口,没有一丝情绪,可是那中年的管家分明听见了其中的不悦,他拘谨的低着头,如实回答他。
“前几日自称是赤司大人的表兄上门来探望,而赤司大人也默允了,下仆本想告知堂主,不过您曾发书回来不要打扰到您,下仆也不敢轻举妄动,再者,赤司大人也称小事便不要惊动于您,所以.。。”
“所以你就放他们私自离开?!”火神拦下他的话,“你可知谁才是这大堂的主人?”
火神气急攻心,削薄的内体经不住这强烈的动荡,使得他一阵阵的眩晕袭来,不得不以手支撑自己的头部。
堂主少有的愠怒惹得那管家连忙跪下以示自己的忠心:“当然是火神大人。”
此时的火神的内心没有过多的闲情,不知是因为头痛还是那男人的离开,他只是反常的挥挥手打发走那管家。
“下去自领二十棍罢了。”
管家连连磕头跪谢:“多谢堂主不杀之恩。”
那管家走后,火神略显难熬的侧头望向那扇巨大的镂空大窗,被拒绝于窗外的明媚让他有些眼花。
眉间不